久卿lc

菜鸡/废话篓子/鸽子精/但我的cp是真的

【山河令/温周】君心似我

狼来了战损短打

 

一发完

 

作精老温在线遭报应

 

(短打看不出正逆,就当无差好了)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阿絮,我是真的头疼……”“滚蛋!”

 

“阿絮!!!!!”

 

 

 

温客行有气无力倚在门边上,且看阿絮是真的不打算管他,一时间愁上心绪,心道阿絮无情之余也骂自己前几日作的哪门子妖。

 

野外露宿的时候,他自己熬的汤,喝到一半脸色忽然一变,手哆哆嗦嗦放下碗捂住胸口。

 

周子舒见他这样,忙也放下碗去扶他,“老温?”

 

“阿絮,我突然胸好闷呐……”

 

他刚刚才和叶白衣斗过嘴,精神头明明好的很,周子舒疑惑,只得将他先扶起来撑在身上。

 

“你陪我换个地方走走吧……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“诶,你这是闹得哪门子幺蛾子,莫不是汤里有毒啊!”叶白衣在后面追着问,二人不理,径直走进一旁的树林里。

 

“总算是甩开那个老妖怪了!”

 

“……?”

 

“好心给这厮煮碗汤喝,都堵不上他那活该被人掐死一万遍的嘴!”温客行从阿絮身上起来,叉起腰来就对着叶白衣的背影开骂。

 

“老温你!”“啊……”温客行这才想起他是把阿絮忽悠开的,忙又西施似的捂住他那胸口,“阿絮,你就可怜则个,在这陪陪小可吧。”

 

“你可真是能瞎胡闹的!”

 

 

 

“诶呦……阿絮我头疼……头疼的要命……”

 

“温叔!你怎么了?”“老温?”

 

“我这头不知怎么的,突然间疼得厉害,莫不是中了暑了……”温客行边说着边摇摇欲坠要往下倒,周子舒赶紧接住他,“好好好……成岭,扶你温叔到马车里去。”“阿絮,你陪我说说话可好?”

 

“……”周子舒一个白眼翻上去,“成岭,把马牵着,今日就先不练了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周子舒下马,又把温客行从马上接下来,一路半扶半扛弄进马车里。此情此景看的叶白衣一身鸡皮疙瘩,“我说姓温的小蠢货,看你这幅嘴上功夫了得的样子,内里却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啊?我看你也别叫什么温大善人,温大小姐,温大西施得了!”

 

“我要你管!”“好好好,别闹了别闹了,头疼还不赶紧睡你的大头觉。”

 

周子舒哄着他,看他窝进自己怀里闭上眼,心下却不放心。于是看他快要睡着之际,默默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。

 

“温客行!”

 

成岭只听身后哐嘡一响,然后就是好大一个温叔飞朝他飞来,背朝着他,若不是他用流云九宫步一个闪现躲开,必然要被砸个鼻青脸肿。

 

“成岭!上来!让温客行牵马!”

 

周子舒平生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对温客行直呼其名,张成岭一愣,叶白衣则在马车上笑的前仰后合,就差没把嚣张俩字刻在脸上。

 

“诶呀,我的好阿絮,这外人还在呢,你好歹给我留点颜面呐!”

 

然后就又是一记石子,险些正中他的后脑勺。

 

 

 

“阿絮,你让成岭歇歇,看把孩子给累的。”温客行摇着扇子,“你累不累,要不要吃点坚果?”

 

“滚,你收人家钱了?”

 

“啧,我这是好心……哎呀……”

 

话还没说完,温大善人的眉头就又蹙了起来。

 

“阿絮啊,你看,我在这陪你看着成岭练功,看的头晕眼花不算,这胃也疼。”说罢将手放在腹上,貌似真的一脸痛楚。

 

叶白衣用看戏的眼神瞥了他一眼。

 

“温叔……大热天的……这烽火戏诸侯的典故您就别演了……”成岭哪怕累的跟狗熊一样也还是忍不住吐槽他这拙劣的演技,“再一再二不再三,师父怎么可能上当三回呢……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“闭嘴你个老妖怪!”“诶呀,温大善人呐,你怕不是偷鸡不成还反蚀把米呐,诶,我说那个傻小子,你师父待会要是再给你加一个时辰,记得把账算在你的好叔叔头上!”

 

“温客行啊……”周子舒都不想再看他,“闹够了没?”

 

“够了够了够了……阿絮你别生气嘛。”

 

 

 

然而这一次却不是假的。

 

下午成岭出去找吃的,自己闲来无事也出去逛,岂料遇到了暗器。

 

“当心!”

 

成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客行一把拉开,毒箭霎时划过他的臂膀,留下三道两寸长的血痕。

 

“温叔!”

 

“你没事吧?”

 

温客行问,见成岭暂且无碍,半晌也没有人来追杀,又看那伤口血色未变,于是舒了一口气,“可能只是猎人用来捕猎的圈套,一不小心被你踩中了。别怕,咱们回去。”

 

“温叔,这伤真的没事吗?”

 

“没事,你温叔是什么人,这点小伤不碍事的。”

 

“可是温叔,你这两天,怎么总爱和师父开玩笑呢,我看师父都生气了。”

 

“傻小子,你不懂,这叫闺房情趣……啊不对,兄弟情深。好兄弟自然一半是拿来坑的。”

 

“啊?可温叔就不怕哪天自己真的有事,师父不信吗?”

 

“放心,不会的,你再长大些就懂了,兄弟就是要小事互相推诿,大事生死与共,你放心,真到紧急关头,阿絮不会弃我于不顾的。”

 

可他直到回到住处,才发觉自己误判了那三发箭的毒性——毒是慢毒,当时不觉,如今才开始发作。他忙要拔匕首将伤口剜去,却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。

 

“阿絮啊!”

 

周子舒确是要来找他,谁料还未走到门前,就听到他那肉麻的叫声。

 

得,又不知憋着要搞什么幺蛾子。

 

 

 

温客行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不仅是伤口作痛,头也开始疼起来。

 

“阿絮……”

 

这次他是真的虚了,倚在门框上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

“怎么了?这次是头疼还是胸闷,还是胃疼?还是要死了?”

 

“周相公,可怜则个吧,小可这次是真的头晕目眩,能不能劳烦周相公把我扶回榻上?”

 

“无聊。”

 

果不其然,温客行松了一口气,可望着他转身要走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又喊了一声,“阿絮!我真的头疼!!”

 

“滚蛋!”

 

周子舒不耐烦了一句,听他又鬼哭狼嚎了一声,刚打算转身就走,却听见身后一声不太对劲的动静。

 

他转过身,只见温客行倒在了门槛上。

 

 

 

他刚开始还在想这一次温客行又在耍什么把戏,然而上前才不无惊诧的发现温客行这次恐怕没骗他。

 

温客行在晕过去的前一秒,自是比他还痛恨这好死不死的时机。可还来不及他骂一句,意识已经先他一步游离至了天边外。

 

温客行倒地不醒,周子舒俯身动了动他,又伸手去探他的脉搏,都毫无反应。

 

他脉象虚浮,必是有伤,可是能伤在哪……周子舒一时间难顾这么多,只能先把他抱住,他只穿了件里衣,透在风中会冷。

 

“温客行!”

 

在把他接入怀中时,却摸到了一身冷汗。

 

周子舒喊着他,把手放在他额头上——他额头发烫,烧的不轻。

 

这下是真的病了。

 

“老温!老温你怎么了?你!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他突然发现自己握着温客行胳膊的那只手手心湿热,一松开才发现是一片血。血里透着黑色。

 

他受了伤,还中了毒。

 

“温客行!温客行你醒醒!你这到底是怎么了!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骗我,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!”

 

“我……”

 

温客行喃喃着,好容易睁开眼,眉头却又是一蹙,他目光涣散,阿絮的身影在他面前似有似无。

 

周子舒心上一紧,顾不得其他,只得先将他抱起来,“我们去榻上,我去拿药来,你先忍忍。”

 

“我没事……”清醒了些的温客行强撑着要从他怀里脱出去,然而刚推了一半就又向后跌去,这一下跌的更重,彻底陷进了周子舒怀中。

 

“你别动!”

 

“我……你还不知道我吗……一向最擅长……装神弄鬼了……没事……”

 

“我现在倒盼着你是装的,老温,别乱动了,听话。”

 

这一句听话貌似唬住了他,他冲周子舒一笑,然奈不住伤口作痛,也奈不住脑海一片混沌,于是彻底昏厥在了他怀中。

 

“疼……”

 

他蹙着眉,嘴唇微启,“真疼……”

 

 

 

周子舒替他上了药,守在他身旁,看他在梦里也难以安生,时不时攒紧被面,口中胡乱的唤着。

 

血染的里衣被丢在一旁,周子舒一闭眼,便是那三道血肉翻出的伤口,伤口中流淌出的黑血,还有他一身的旧伤。

 

他突然在想在他遇见自己之前,如果他负了伤,该是谁替他换药,替他更衣,替他一点点把疮肉剜去,替他盖上纱布,替他和现在一样,守在他的身旁。

 

阿湘太小了,那会是谁,他这样的闪烁其词,从不肯轻易以真心示人的人,该上哪里去寻疼爱,寻一份能让他活命的暖。

 

“阿絮……”

 

温客行唤着,满脸虚弱,冷汗顺着额角流进脖颈中。

 

他的唇角干涸,周子舒用毛巾替他擦了许多遍,可还是一次次泛出苍白,像濒死于涸辙。

 

“我在。”周子舒握住他不知该放在哪,不知要寻什么,只能在被子上一阵乱抓的手,“我在这,别怕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 

“你别走……”

 

他说着梦话,眼角流下两行泪来,“别走……”

 

周子舒眼眶也是一酸,他握紧了他的手,

 

“我不走。”

 

“不是假的,是真的……”

 

“好,真的。”

 

“我是真的,不能失去你……”

 

温客行说罢忽然一颤,整个人难以抑制的哆嗦了两下,继而将自己蜷在一处。周子舒一惊,忙摁住他的胳膊,生怕他挣扎着又扯开了伤口。

 

温客行瞬时抱住了他,整个人像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一样,蜷缩在他的怀里。

 

这么多年过去,他都忘了他上一次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喊痛,并抱住一个人,是在什么时候了。

 

他这一生伤痕累累,在鬼谷的时候,受了伤必要躲起来,否则被人发现他虚弱不堪有机可乘,只会失了性命。 

 

他得要活着,活着才能偿回这些年一切的孤苦伶仃,他的梦魇,和他永远不愿启口的真相。

 

他在这人间本无依靠,也无意寻一处依靠,然上天见怜,给了他一处光。

 

纵使是涸辙之鱼,也依旧期盼能活下去,哪怕是朝夕之间,能实现哪怕一点点埋藏于底的心愿。

 

“老温……”

 

周子舒抚着他被汗水湿透的发,看着他一点点埋进自己怀中,伸手抱着自己,紧紧抱着,好像一放手,就会失了他这一生难得一遇,更难得留在眼前一切。

 

他亦将他护在怀中,紧紧护着,护着他有限余生里唯一的依托。

 

“我在的,放心。”

 

 

  

纵是人间弃我。

 

幸得君心,似我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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