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卿lc

菜鸡/废话篓子/鸽子精/但我的cp是真的

【寒故】漠河舞厅 02

ooc预警

一个关于记忆和遗忘,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故事

压力过载 写着玩的,觉得烂也轻点骂谢谢呜呜呜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他在烈火中看到了什么?

 

宋居寒站在远处,脑海里回想着方才,那山林里,跳跃舞动的火舌。

 

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幻影,在火光中时隐时现,维持了一段时间随后消逝。他轻轻笑了笑,随后双手合十,祈谢神明。消防车与相关人员悉数赶来,记者也闻风而至,他礼貌疏离的答记者问,随后背上了他的行囊。

 

他要去别处寻找山和海。

 

何故的工作照旧有条不紊,办公室里永远有热咖啡。京城的冬天雾霾不断,何故不大喜欢这样的天,他在想什么时候能下雪,能带走这些可恶的颗粒物。

 

“何总。”顾青裴的秘书送来文件,“顾总请您过目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何故打开文件夹签过字,秘书颔首离去。何故低头看表:十一点半,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午饭的事了。他该养成带饭的习惯,尽管楼下有不错的餐厅,可是他还是下意识想省吃俭用。顾青裴还在打电话周旋,何故想想吩咐了秘书一句,记得提醒顾总吃饭。

 

秘书点头,何故乘了电梯下去,电梯里没有广告,下楼后大厅里在放轻缓的音乐。

 

他很容易听得出那是宋居寒写的歌。

 

 

  

 

 

 

那是哪年的记忆了啊,何故抬头望天花板,巨大而炫目的水晶吊灯,粼粼珠碎晃过他的眼眸,哪怕闭上眼都能感受到炫目的光。天花板分布着规律的几何图案,一如他平稳理智的一生。

 

人类发明出最精妙的技术,将一个人的声音毫无折损留存下来,尽管经年过去,依旧栩栩如生。何故闭上眼咬了咬唇,提步离开大楼。他在楼下的餐厅里买了简餐,听见楼下公司的白领正在闲聊。

  

貌似在聊顾青裴的八卦。

 

在聊最近总能遇见一个型男帅哥,在楼下围追堵截,截的是另一个斯文败类。

 

何故笑了一笑,只可惜他没工夫听完,他吃过饭还赶着回去开会。临走的时候远处一个服务员不当心跌落了一个水杯,乍然间一声脆响裂开,吓得众人回眸。

 

waiter连忙练声道歉,至于满地碎屑是何结局,何故来不及关心。“祝您生活愉快”,门口的waiter适时递上一枝玫瑰花。

 

何故接过了玫瑰,端在手上匆匆往回赶。刚刚通知他有一个项目,想听听他的意见。他能有什么意见呢,他苦笑,见过的多一些,被挖过的坑多一些,吃过的亏更多一些罢了。

 

赶回办公室里发现众人在等他,何故深吸了一口气,走进临时会议室里。他接过标书和图纸,大致浏览一下,又细看了一遍细节,接着提出见解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再见,何总。”“再见。”

 

何故跟路过下班的同事打过招呼。

 

他也开始学顾青裴不按时回家了。回家也无事,长夜寂寥,不如在办公室里看书。夜幕降临,他在夜色里翻动纸页,阅读王尔德的诗句。

 

助理突然领了一个人来,何故放下书抬头,只见那人手掩着脸,双目背着光亦不甚分明。

 

何故蹙了蹙眉,一时没认出尊容,过了半晌恍然大悟,眉头尽展,站起身摇头苦笑。

 

“你怎么找到这来了。”

 

何故拂了拂他肩上灰尘,来人突然一把把他抱住,不顾助理还在就开始腻腻歪歪。

 

“何叔叔!你回来多久都没找过我了!”

 

助理一脸震惊表示我这是听了甚么不该听的。

 

何故无奈,拍了他半晌把他放下,“给大明星倒杯咖啡。”何故吩咐道。

 

“我不喝拿铁!”庄捷予看着助理的背影咋咋呼呼,“要冰美式!”说罢回过头笑意盈盈看着何故。何故整了整被他抱成咸菜的西装。

 

“今天有空了?”

 

他记得他刚回京城的时候,庄捷予要见他,但奈何档期紧凑,俩人没错开。“嗯。”庄捷予点点头,“何叔叔,漫漫长夜你就在这一个人看书啊,不如你陪我共度良宵?”

 

何故失笑,只道是他请客,庄捷予心满意足。助理端了冰美式,庄捷予嫌弃了句有饭吃还喝什么咖啡,何故摇头笑着从助理手里把咖啡接过去。“下班吧。”何故说,“今天没什么事,连累你在这陪着。”

 

“没有没有。”后半句话助理没敢说:要不是在公司门口撞见庄捷予这阵子早就溜了。何故收拾东西关了灯,庄捷予一整个如同一个大号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往外走。

 

助理在后面跟着,不经感慨何总这么沉思内敛的人都有心情包养小明星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何叔叔,你把我放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,不怕被人发现啊!”

 

庄捷予虚张声势,呲出两颗虎牙跟何故撒娇。何故笑着摇摇头,庄捷予百无聊赖用手指敲桌面,斯拉夫风格的桌布在他的指甲微微起皱。

 

“就这些吧。”何故翻过菜单跟服务员说道,庄捷予坐直身子,服务员看清他眼神一亮。何故苦笑,“你这一年在宋氏发展的不错?”

 

“那肯定啊!”庄捷予笑意盈盈,“宋居寒一个人逍遥自在去了,他的资源自然就下移分配给我们了~我可是一直很努力唱歌演戏的,何叔叔难道不看好我?”

 

“他一个人?”“对啊,前两天上新闻了你没看见?”

 

庄捷予随手拿起一块饼干,“他一个人出门旅行了,宋总派保镖他都不带。”

 

何故微笑颔首“那挺好的。”

 

“确实挺好的,少了他也算少了一桩事。”

 

庄捷予嚼着饼干,“不过话说回来,他连你都不联系吗?据说宋河都只能等他想开了回京城的时候和他说上话。”

 

“他是他我是我,我们俩早就散了,他怎么可能联系我呢?”

 

“也是。那既然这样?”庄捷予眼里泛着光,“不如,何叔叔跟我过吧?”

 

“你又想到哪去了?”

 

“我算很好的好不啦!”庄捷予不开心道,“何叔叔,我可以养你的,我现在可以接到S级剧本了,很快就可以在京城买房了!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餐厅经理闻讯赶来合影留念,庄捷予营业姿态拉满,签名潇洒俊逸,体态也算挺拔俊朗。何故看着他花孔雀似的在自己面前嘚瑟的样子不禁失笑:怎么还跟小孩似的?

 

“这边再送您一道菜吧。”经理说,“您和您朋友有什么喜好吗?”

 

“何故你呢?”庄捷予问,何故笑笑说都行,庄捷予说那再要一道甜品,加朗姆酒的那种。“何叔叔。”等服务员和经理走后庄捷予凑了上来,“我不算开玩笑,你看,反正你也单身,我也没对象,咱俩处处你又不吃亏。”

 

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何故看不透他到底揣着什么小心思,“来之前就喝醉了?”

 

“我只是觉得认识你这么多年,你是我见过最靠谱的男人。”

 

庄捷予一脸认真,“你就算不喜欢我,你也不会玩我,不会让我被恶心被委屈。”

 

“我对谁都这样。”

 

“对宋居寒也这样?”他下意识回怼道,“也是,你肯定也是这样,要不然宋居寒喜欢你什么呢?”

 

手机亮了两下,庄捷予接过去,翻了翻消息,脸上不禁露出笑意。“怎么了?”何故问,庄捷予想想决定把手机递给他。

 

何故接过去,屏幕里,是宋居寒的一张生图。

 

一辆吉普车里,车主和宋居寒的自拍合影,车窗外映着的是深不见底的森林。 

 

 

  

 

 

他怎么又在深山老林里?

 

何故皱了皱眉,退出去看了眼前后消息:宋氏内部艺人的吐槽群,内容大抵不过骂经纪人,骂节目组,骂粉丝,骂宋河不是人。

 

/有一说一,寒哥是真漂亮/他依稀记得名字的一个歌手发出这张照片,/据说寒哥在写新歌了/。

 

/要回京城了?/

 

/不知道,这个博主说宋居寒给他弹了首新歌,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是宋居寒/

 

/那看来等他回来宋河又要有动作了/

 

/啊这,行吧,下个月行程又不定呗/

 

“你还是喜欢他吧。”

 

庄捷予打破了他的沉思,“还是忘不了他。”何故回过神来,把手机还给他。

 

“没有。”何故轻咳两声,“上次着火的事情我看到了,人没事就行。”

 

“何叔叔,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喜欢你什么?”庄捷予眨了眨眼,“我最喜欢你不会说谎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你欲盖弥彰的样子真的又可爱又涩情。”

 

“我说你小子……”何故想打他,好在服务员及时救场。“喜欢干嘛不去追啊。”庄捷予说,“拜托,森林里很危险的,你不怕他被魔鬼抓走了?”

 

“他这么大人了,我难道还要对他的安危负责不成?”何故摇头道,“他或许只是想换一种方式生活,我也是。”

 

“你明明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。”庄捷予撇嘴道,“你难道真的喜欢一个人大晚上不回家,窝在办公室里看闲书?”他质问道,“说白了,你还没到那个修身养性的年纪呢,还没到三十你干嘛不去追一追啊?”

 

“再过两个月就到了。”

 

“真的吗?”庄捷予弹起来,“那何叔叔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!”

 

 

  

 

 

窗外突然闪过一阵闪电,紧跟着下起暴雨,帐篷里的人被惊醒,拉开小窗看了看窗外情形。

 

他想要支起身,手臂却突然间一痛,激的他吃痛一声僵在原地。





 

“今晚夜色真好。”

 

小酌两杯后庄捷予是真的醉了,今夜京城难得晴夜,重度空气污染下居然还有两颗会亮的星。“何叔叔,你要么去追宋居寒,要么你就跟我过。”他耍无赖道。何故摇摇头摸摸他的额头,“你喝多了。”

 

“我才没有……”

 

他支棱着脑袋看着门外,却似乎看到了什么人,吓得坐直起来,才发现不过是盆栽和人影重叠的幻影。

 

“你说,人为什么一定要有感情才能活下去呢?”

 

酒醒了一半的庄捷予问。

 

“因为他会让你感到满足。”

 

“可是为什么钱换不来感情呢?”

 

“因为那不是一个衡量尺度上的东西。”

 

庄捷予失落的低下头,“何叔叔,我其实很想谈恋爱,但我知道,你不会喜欢我的。”

 

何故一时有些无措。

 

“我也不知道谁会喜欢我,但大概……赚钱也同样值得让人高兴的事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宋居寒在帐篷里点亮小夜灯,从包里翻出记事本,在本子上写下今天的日期。

 

“11月23日。”他记录道,“下雨。”随后下意识写了个晴。

  

他敲敲脑袋划去那个晴字,想了一想,随后笑着在纸上记下“何故”。何故,他还没有忘记何故,这使他感到一点安心。他随后又记下一些琐事,接着合上笔,记事本自动翻回到第一页。

 

他目光瞟了一眼那上面的字眼。

 

他的眼神在“杀”字上落定片刻,随后合上,塞回了包里。他就着雨声安眠,身体蜷缩在狭小的帐篷内,在雨声里,寻找他的安歇之地。

 

突然想起什么。

 

他睁开眼,从旅行包里翻出他的药,就着冷水吃了下去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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