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山河令/温周】载雪行春 二
大写攻生子预警!!
攻生子!!温大美人生!
(按照上一次搞生子文的经验:想到哪搞到哪,一天三更都比憋着一天一更到最后搞不动了然后拖半年强)
(鸽子精老害怕了)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可是现在想起这一切的周子舒只觉得自己那晚必是中邪了。
他对温客行有好感不假,可还不至于好到床上!必是那一晚醉生梦死的问题!
温客行那一夜貌似还喝了酒,他亲近自己的时候,身上明明透着一股……周子舒!你记住这些事情做什么!
你被人睡了难道还不够丢脸还要永世不忘吗!
“阿絮啊,别总板着个脸。”拉着他到街上喝酒的温客行一笑,“你怎么就确定,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呢,你认识的那个我,是什么样的?”
“傻样!”
周子舒没好气。
然而温客行貌似还没迈过安吉四贤这个坎,情绪依旧复杂,表情也愈发惴惴不安。周子舒无奈,只好又缓下语气来哄了一句,“坏人放下屠刀,都可立地成佛,好人做了坏事,难道就永世不得翻身吗?”
这家伙近日倒是敏感的很。
“那要你这么说,我还是个好人?”
周子舒颔首默认。
温客行这下开了怀,连道了两句自己岂止是好人,更乃温大善人,说罢便举起杯来,然杯子举到一半却忽然停在半空中。周子舒见此情形不免一笑,“怎么,高兴的连酒都喝不下去了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温客行想想还是举杯一饮而尽,“只是最近吧,身体甚是虚弱,想想这酒还是要少喝。”
“你身体虚弱?”周子舒忍不住一口酒喷出来,“昨日到底是谁,废了秦松,在毒蝎的分舵大喊要把人碎尸万段?还不忘给成岭抛媚眼?”
“啧,阿絮这话说的,貌似是对我温某的体力深有体会呐。”
“……”“诶诶诶诶诶,好了好了,我保证不在大街上耍流氓了。”温客行拉住起身就要走的周子舒,没想到周子舒反手一甩。“温客行,你是该少喝点,再喝下去怕不是要失心疯了!”
“阿絮……”
周子舒扬袖而去。
温客行想想却没有追上去,纵了周子舒一人去找下榻的地方,也罢,趁着这个关口,自己也好去找个医生看看。他这几日内功甚为不对,经脉气力总积于腹上,以至于叫他分神,若非如此,他昨日定能杀了毒蝎的那两名杀手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莫不是那天跟阿絮吵嘴之后买醉的时候,有人给自己下了蛊了?
温客行想想还是不通,“也不对啊,老子喝毒药长大的?”
然到了晚上,温大善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竟然没有按时趴在耳边的时候,周子舒感觉不自在了。
照他温客行的性子,天大的变扭也气不过一天,更何况自己只是有些羞愤难当,再说了,本来就是他温客行蹬鼻子上脸!
一想到那日他俩竟真的荒谬到了那步田地,周子舒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想死。许是他寂寞多年,太久没有人相伴左右,以至于一朝干柴烈火,闹到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关键是温客行,经此一事他会怎么想……那一晚自己在情动不能自已时有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……他莫不是真的打算和自己……
等等?
周子舒鼻子一皱。
哪来的药味?
浓烈到连自己这个五感渐失到人都能闻见。
他起身出门,寻着味道走到隔壁,透过窗纸隐约看到里头温客行的轮廓。于是他推开门,果然看到他温大善人正蹲在一只药炉边上,用他平日杀人不眨眼的扇子来煽风点火。
“你在……煮药?”
周子舒问,温客行点点头。
“给谁的?”
“唉,都说了我身体虚弱,阿絮怎么就不信呢。”
“你病了?真病了?”周子舒见他面色貌似真的憔悴,于是抓起他的手,“不对啊……你这脉象好的很,比平时功力还充盈?你病哪了?”
“实不相瞒。”温客行思虑半晌,终是拿起扇子来,郑重其事的凑到了阿絮的耳边,
“我其实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样,要不要也来一点。”
“我可真是谢谢你……”“诶诶诶,好了好了不逗你了。”温客行将他一把抓回来,“我略有些胃疼,大夫说我胃寒,叫我服两幅汤药,说是……水土不服?”
“是酒喝多了,把胃烧坏了还差不多!”周子舒就不想给他一个好脸,“这几日不许喝酒了,把你这屋子里的酒器,还有你随身带着的那个酒罐,都给我,等你好了我再还你。”
“阿絮啊,你这还没登堂入室呢,怎么就开始管我了?”“滚蛋!温客行,我今日来正是要把话给你说清楚,当日我虽的确,与你干了一晚上说不清的荒唐事,但那是意外,是我失了心才会那么荒唐,我还是依旧把你视作知己好友。老温,咱们是萍水相逢,性命相托,我亦对你有知己之情,可说到底,绝不是情爱之情……”
周子舒越往后说越不知怎么的越失了气势,于是别过头去,过了半晌见没个动静又抄起温客行的扇子来替他给药炉扇风,总之就是不愿看向温客行。温客行在一旁冷眼旁观,心里只笑他的阿絮是个傻子,更是个不通情理的木头。也罢,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这一番两厢情愿,终还是要自己再努努力的。
“阿絮,感情这种事情,可不是你说不存在,就真的不存在的。”温客行看着他,“故而最好别这么早,就作什么绝不是的断言,到头来会后悔的。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周子舒依旧倔强,“再说这有什么可后悔的,你我两个大男人,本就该做知己,否则百年之后,我倒是不怕,还有一个成岭,你让谁给你送终?”
“你不是白日里才说过吗?”温客行一笑,“我不会自己生一个?”
“那不就是了吗?”周子舒松了一口气,“说到底,还是要各自成家,各自儿孙满堂的。”
这个“各自”里带了虚妄,尤其是他自己,他自己被那该死的七窍三秋钉折磨,怕是时日无多。可他期望老温,温客行,是真的能过上有朝一日家和美满的好日子,他们这样的人在江湖里漂泊半世,说到底,不过是为了一个安稳。
可温客行说的,却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公子这是……”
岳阳城里最负盛名也开价最高的名医,在探了温客行半天的脉象后,捋着胡子气定神闲的道了一句,“公子应是有喜了。”
“……?????啥?”
温大善人吓到差些当场给医馆捐一副眼珠子。
“公子内功深厚,故而在寻常看来,好像只是修为有所精进。然据公子所说,这内力常聚于腹部,又见公子神色倦怠,必是孕初耗费功力。导致气血亏损。”说罢一叹,“这岳阳城不日要举办英雄大会,公子可是来赴会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公子若肯听劝,不如依老夫所言,尽早离开。”医者仁心道,“江湖功名皆可待来日再逐,可这孩子,却是苍天的佳赐。”
评论(26)